片段。叶蓝
◎这个月还没更过主博,感到了不好意思。
◎其实我经常也会觉得不好意思的,只是我的不好意思影响不了我的决定。
◎这是个军旅脑洞的片段,拿来剧透可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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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修点了根烟,抱着枪坐在不远处的岩石上。黄少天和张佳乐躺在火堆那一边交头接耳,听不清楚在说什么。
许博远挎着枪走过来,紧挨着他坐下,然后伸出一只手。
“干什么?”叶修低头看了看那只手,手套磨损程度还不算太糟,露在外面的五指有一些细小的划伤,摸枪和握笔的位置都有一层薄茧。
“别跟我装傻。”许博远晃了晃手。
叶修烟头一抖,郁闷地摸出半包烟放在他手上。
许博远掂了掂,收进口袋里,又伸手。
“没了。”叶修一拍口袋,的确是瘪的。
“散的呢。”许博远斜着眼看他。
叶修一滞,磨磨蹭蹭摸出最后一根私藏的散烟交到他手上,神情悲痛道:“这是要赶尽杀绝啊。”
“你那点小伎俩,我还能不知道吗。”许博远把烟叼在嘴里,凑过去就着叶修的烟头点着了,“Kissing the fire。”
“点根烟都这么有文化。”叶修笑。
许博远心说废话,吐了口烟没搭理他,灰白色的气体在夜色里看不真切。
“去睡,下半夜你还得守。”叶修又说。
许博远没挪窝,半靠半倚地挨着他,直到一根烟抽完才喃喃道:“我靠靠。”
叶修也没再说什么,丢了指间的烟屁股,伸长手臂把他的脑袋往自己肩膀上摁了摁。
两个人就这么互相靠着,听着火堆里哔哔剥剥的火爆声,静静地看黑洞般似乎要把人吸进去的夜空。在这同一片夜空下,有些地方酒池肉林,有些地方灯红酒绿,有些地方却枪淋弹雨、横尸遍野。他们带着疲倦和伤痛从真枪实弹的拼杀中暂时逃离,得以在这个深山的山涧旁喘息片刻,谁也不想猜测明天又会遭遇什么。
“星星挺多的啊。”许博远突然感叹。
“是挺多的,山里空气好。”叶修看了看满天的亮点,抬手随意指了指,“Sirius。”
发音很标准。
许博远却猛地向左一个肘击,翻身死死压住叶修抱枪的左手,右手军刀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。
刀身反射的火光在叶修脸上跳跃,他无奈地垂眼瞄了一下冰冷贴着自己脖子的刀刃,说:“你也太敏感了。”
许博远皱了皱眉,厉声问:“你是谁?”
叶修看着他眼里瞬间迸发的锐利锋芒,不自觉地扬起嘴角说:“密银吊坠。”
“几个?”
“我刚开始要一个,后来你给了两个。”
许博远嘁了一声,坐起身利索地收刀入鞘。
叶修有些好笑地坐起来,问:“要是我不能证明我真是叶修,你是不是就要划下去了?”
许博远眼皮都没抬,淡淡地说:“你要是有格挡的心思,那把刀根本不可能架到你脖子上,我打不过你。所以你要是轻易被我干掉了,那你一定是冒充的。”
“唔,说得不错。”叶修赞许了一下,“其实你刚才也没真起疑心吧?破绽太多了,如果我反抗的话那把刀会直接插在你胸口。”
“你这么有把握?”许博远笑。
“也不是,毕竟战场上没有十成的事。”叶修顿了一下,“所以我一般只说到九成。”
许博远无语了半天,才说:“知道你不要脸,不知道你还能这么不要脸。”
叶修摊手,道:“我只是说实话……”
许博远一巴掌结结实实拍在他大腿上,面无表情地说:“就这不要脸的程度,我现在十分肯定你就是叶修,至少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叶修。”
叶修大腿被拍得一阵辣麻,啧了一声叹气说:“还别说,刚认识的时候你对我多客气啊,现在刀都能直接架脖子上了。”
“有意见?”
许博远一定在黑暗中挑了挑眉,叶修看不到但是能想象到,于是他立马聪明地转移话题:“刚刚我说的天狼星,Sirius,沐橙教我的,我就会这一个英文,别的真不会了。”
“Really?”许博远不相信。
“Yes。”叶修想都没想就答,说完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中套了,而且这个套还是他自己下的。
许博远抖着肩膀笑个不停,叶修挂不住脸,鄙视他:“幼稚。”
“你自己挖的坑,我又没逼你跳。”许博远挪了挪,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他,重重呼了口气。
“叹什么气,冷?”叶修重新揽上他的肩,手臂紧了紧。
“不是,很久没这么安静了,有点不习惯。”许博远眯了眯眼,山涧夜里的空气有些潮,有点像他老家那条河的味道,让他开始升起一种怀念的情绪。
“你这有点战场后遗症,枪炮声听多了,睡觉脑袋里还嗡嗡地响。”叶修用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枪托,仔细听起来还很有规律。
“谁教你的莫尔斯电码?”许博远对这方面的确很敏感,他是一个优秀的通信员,解读这种有规律的敲击已经成为了他下意识的反应。
“我以前有一个战友,他这人挺疯的,什么都跑去研究,所以我也跟着会了点。”叶修继续嗒嗒嗒地敲着,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。
许博远没吭声。他从来没听叶修提起过“以前的战友”的事,而且叶修平时说起战友都是谁谁谁地直呼姓名,所以他暗自猜测那人大概已经战死了。
沉默没有持续太久,叶修敲完最后一下,侧过脸问:“听出来了?”
许博远嘴角扬了扬,顺势在叶修大腿上敲出了同样一串电码,随即拍了拍手若无其事地站起来,伸着懒腰说:“我睡了,到点叫我。”
说完他就在叶修脚边躺了下去,侧过身子背对着叶修。叶修看着他的背影,嘿地笑了一声,弯下腰伸手捏了捏他滚烫的耳朵。
“喏,果然是害羞了。”
许博远一把拍开他的手,自己却抑制不住嘴角扬了起来。
迷迷糊糊睡到半夜,许博远感觉有东西在碰他的手肘,他一下子睁开眼睛,意识到是叶修在轻轻踢他。
情况不对。许博远皱起眉,动作轻缓地翻过身,抬眼瞬间头皮就麻了半边——灌木丛的阴影中几十双绿幽幽的眼睛,正死死地盯着这几个“猎物”。
有狼群!
【TBC】or【End】
只是个片段,拿出来混混更。500粉就不开点文了,高三了嘛,自己脑洞多得写不完。